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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云岁月 涤荡一颗初心

发布日期:2021-10-22  点击量:

  农民娃参军入了党

  “我1932年春天出生,全家9口人,爷爷奶奶、父母和5个孩子,都是农民,受地主压迫和剥削,生活艰苦,真是不堪回首。”孔祥国16岁时,解放军部队路过家乡,他在家人的支持下,加入了革命队伍。从此,他在党的培养下,在人民军队大熔炉里锻炼成长。

  那时,不少官兵参军前没有接受过文化教育,有的人只会写自己的名字。孔祥国上过小学,有点文化基础。有一次,他在笔记本上抄写毛主席的《为人民服务》,一边抄写、一边诵读,被一位指导工作的师政委发现,受到表扬,并被要求在学习会议上交流心得体会。

  在首长的关心和爱护下,孔祥国逐渐在部队小有名气,成为远近部队学习的小标兵。在完成正常战备训练的同时,孔祥国在部队办起了文化学习班,见缝插针地组织官兵学习。几年下来,不仅培养了一批学习尖子,自己的能力也得到了提升,成为部队的骨干力量。

  1950年9月,18岁的孔祥国加入中国共产党,之后被上级推荐进入军校培养,成为一名军官。

  执行接管任务

  “我入伍后给团长当警卫员,后来就是团长带着我去接收‘中美合作所’的。”孔祥国的团长当时30多岁,是名老红军。“蒋团长是四川广元人,大名蒋开印,13岁就跟父亲和哥哥一起当了红军,父兄后来死在外乡。”蒋团长曾13次负伤,屡建战功。

  “1949年11月30日,解放重庆时,咱们只打了几炮,国民党就跑了。胜利的消息接连传来,重庆民众欢欣鼓舞,大部队进城时,百姓们夹道欢迎,高兴地放起了鞭炮,高喊‘共产党万岁’‘解放军万岁’。”回忆当年场景,孔祥国依旧热血沸腾。

  第二天,上级派蒋团长和孔祥国两人去接收“中美合作所”。“中美合作所”在重庆城西南老磁器口,远离市中心五六十里。当时国民党正规军已逃走,留下大概200名地方自卫队看守。接到任务后,孔祥国的内心还是有些忐忑的。

  “那么大个重庆市,而且是刚解放,情况又复杂,就怕接管期间有人放黑枪。”担心归担心,孔祥国还是跟着蒋团长坐着一辆美式吉普车出了城。之后,他们直奔西南,顺着山沟公路一直开到歌乐山下。

  “我和团长爬上一段很高的石台阶,才到‘中美合作’所办公室,屋里没有一个人。那些驻守的杂牌军不知躲在哪。我们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,都拔出枪,把子弹顶上膛。接下来,再搜查枪支弹药,挨屋贴上封条。”

  1949年国民党溃逃之际,秘密杀害了杨虎城将军等革命人士,并在11月27日对关押在渣滓洞、白公馆等地的革命志士进行了惨绝人寰的集体大屠杀,这些革命志士倒在了胜利的黎明之前。

  走进距离中美合作所几公里处的渣滓洞,孔祥国至今不能忘怀看到的惨烈场景:“国民党把关押在这里的人杀害后,堆在一个像大仓库一样的房子里,浇上汽油烧。大房子烧得只剩残架子,废墟里遗体成堆。山坡上都是荒草,丢满了破桌凳、烂军毯、衣服,见不到一点生机。”

  朝渣滓洞相反方向,车再开四五里是白公馆。“白公馆后面有个大坑,坑里都是遗体。遗体上还戴着脚镣手铐,血肉模糊,蒙着一层尘土,分不清模样和衣服颜色。身经百战的蒋团长牙咬得铁紧,握枪的手骨节咔咔作响。我当时根本看不下去,只感觉心怦怦直跳。”

  接管的第三天,上级派几名同志前来寻找杨虎城将军的遗体。“查找工作由他们单独进行,听说很困难,一直到第五天才在知情人指点下找到。”孔祥国回忆。

  “咱们不能忘记他们”

  孔祥国说,刚解放的那几年,他经常梦见回到战场。战争的残酷和惨烈仍让他心有余悸,昔日许多战友都牺牲在了战场上。他说自己是幸运的,能够活下来看到祖国越来越富强。

  1955年,蒋团长在重庆南温泉疗养院住院,那是孔祥国与团长最后一次见面。“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牵挂着老团长,没想到前两年女婿从网上查到他去世的消息,我与团长此生再也无法相见了。”说到这里,孔祥国眼眶微红,声音颤抖。

  1963年,孔祥国服从组织安排,从野战部队转隶到地方人武部工作。“我是党培养的干部,应该无条件地服从上级的安排。”孔祥国经历了多次工作岗位变动,克服了老伴工作调动,两个女儿转学等生活困难,他从不给组织讲条件、提要求。

  15岁的大女儿作为知识青年下放到农场参加劳动,孔祥国鼓励她到农村广阔天地锻炼成长。离开农场后,她选择到部队历练成长。

  “在党和军队的培养下,两个女儿都考上了军医大学,成为军队卫生系统的骨干,延续着我的军旅情结。”孔祥国说。

  孔祥国和老伴打算有机会再去一次重庆,再看一眼歌乐山麓曾经接管过的“中美合作所”、白公馆和渣滓洞。

  “为人民牺牲的战士还在那里,咱们不能忘记他们,一定要把革命英雄不屈的战斗精神永远地传承下去……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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